沈寻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几乎将半根都吸进肺里,半天才点头道:行,我有数了。
严啸立即收起报告,脸色有些凝重,老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提。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婆妈妈了?沈寻勾起一边嘴角,抖掉蓄起来的烟灰,眉目在烟雾中不太真切,说吧,什么?是不是准备和昭凡办酒了?
办个屁。他那人烦得哎不说他了。严啸语气嫌弃得不行,嘴角却盈着掩藏不住的笑意,但那笑意很快随着话题的转换而收敛,留下一个冷硬的影子,上次你托我调查乐然在部队里的事,我一时好奇,又查过他入伍之前的事。
这我知道,他无父无母,很小就被送到福利院,16岁入伍时才离开。沈寻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他跟我说过。
他跟你说过他是怎么进福利院的?
沈寻目光一顿,这倒没有,怎么?
严啸叹了口气,他也挺可怜的,母亲自杀,父亲精神出了问题,失踪前将他打得遍体鳞伤,医药费都是邻居出的。
什么?沈寻倒吸一口凉气。
乐然的档案上只写着他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乐然以前也提到过自己的童年,说福利院条件很差,但对父母的事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