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黑暗中,乐然极轻的叹息飘在空中。
我想不通我那些队友、兄弟们为什么没有一人站出来,替我说句公道话。
沈寻想起严啸当初跟他说过乐然在军营的最后一段日子过得很凄凉。
所有人都不愿理我,室友也给队长打报告,换去其他宿舍。退伍的时候人人都很风光,摘肩章领章时大家全抱在一起哭,唯独我连给我摘肩章的人都没有。
乐然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肩章,领章,臂章,全是我自己摘的。沈队,电视里不都是演队友帮摘吗?我可能是唯一一个自己摘的人后来我想找个托盘放回去,我放下之后,那托盘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的肩章了,没人再来放。
我听力很好,听到有女兵在背后骂我强奸犯。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肩章和强奸犯放在一起。
沈寻心口痛得厉害。
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乐然被当做嫖客按在地上时,挣扎得几近疯狂。
如今他才知道,嫖客一词对曾经被诬陷为强奸犯的乐然来讲,是何其讽刺。
乐然不再说话,床上却传来细小的哽咽。
沈寻掀开被子,赤脚走到他床边,动作极轻地躺下去,搂着他颤抖的身子,粗糙的指腹擦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