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上面有上面的考量。
上面考量的只有高官的利益是不是?乐然坐直,眸底像有一团熊熊燃烧的寒冰,吴令洋如果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也就罢了,但他只是一个拿工资养家的记者。在单位死得不明不白,调查被中途叫停,然后什么都停下来了,凶手没人抓,他为什么而死没人查,因为他只是一个底层,报社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
沈寻叹了口气,知道他脾气又上来了,低声道:别乱想。市里发生了其他命案,我们不都加班加点地查了吗?那些人难道就不是底层?
那是因为他们的死与高官无关。乐然食指握成拳头,压在膝盖上,沈队,上次你问我什么样的人能在吴令洋的脖子上留下那种伤痕,其实当时你就想到了吧,不是军队里替高官办事的特种兵,就是拿着高额雇佣金的职业杀手。能调动他们的人,非富即贵。
沈寻一怔,旋即笑了笑,起身走到乐然跟前,突然伸出右手,使劲搂着他的头,不错不错,来我刑侦队不到一个月,就学会条理清晰地分析案件了。
乐然晃了晃脑袋,蹙眉道:沈队,法律治不了这些人吗?市局不行,省厅也拿他们没办法?
沈寻脸色沉下来,端详了乐然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