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垮了,做不了广告代理那种高强度的工作,想和朋友合伙创业开个小酒馆,但是家里的钱全投在新房里了,一分本金都拿不出。我索性赖在家里,当个死乞白赖的废人。江映莎摸着自己毫无光泽的指甲,喃喃道:大不了大家都不过好日子了,房子怎么样都行,我不管了,我拿不出钱还贷,还想留着那小洋楼,他们就得自己还款。
这一年,你们家爆发过不少家庭矛盾吧?沈寻问。
嗯,隔三差五地闹,数落我堕落,催我赶快去工作还贷。江映莎轻哼一声,我偏不。
沈寻从乐然面前拿过笔录扫了扫,看向江映莎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说说案发时的情况。
江映莎沉默了几分钟,深呼吸一口,嗓音似乎比刚才更加颤抖沙哑,那天傍晚,我妈打牌回来,说她老同事的女儿有出息,在上海一家金融机构工作,一个月薪水超过三万,还嫁了个富二代,前阵子给家里买了一辆越野车。
这一年来她经常用别人家的孩子来刺激我,说话越来越难听,我耳朵听出了老茧,也不在意。但她突然开始攻击我爷爷奶奶,诅咒他们赶快去死爷爷房子一时半会儿还拆不了,拆不了就拿不到安置费,她只能盼望他们早点离开,好卖掉老宅。后来甚至骂我外公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