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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带着乐然去食堂,刚好食堂有豆瓣豆花供应,乐然一见那红红白白搅在一起的下饭菜,险些吐出来。
小白拍着他的背顺气道:正常正常,我刚来时出过一个坠楼现场,走得太近踩到一团不明物,回来才知道是脑浆。吓得我嗨,习惯了就好。寻哥喜欢吃豆花,等会儿我想去痕检科蹲蹲情况,你捎一份回去给他。
乐然只吃了平时四分之一的量就搁筷子了,提着豆瓣豆花往队里走时,觉得整条右臂都是僵的。
倒不是怵血肉模糊的尸体,而是想着那男人是被自己女儿用榔头砸死的,就通体发寒。
在部队他学到了一个道理,枪口永远只能对准敌人,后背放心交给队友。
然而令人唏嘘的事实却是,他的队友将枪口戳向他的胸膛。
他不知道江旭在遭遇至亲的重锤时作何感想,但他清楚地记得,当自己以一种莫须有的罪名被除名时,痛彻心扉的感觉席卷天地,几乎带走了他眼前的所有色彩。
沈寻正坐在办公桌后看警员们传回来的调查资料,门敞开着,远远就能看到他专注的神情。
乐然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站在门口道:沈队,白哥让我给你送饭。
沈寻抬起头,惯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