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检员已经采集完屋内的足迹,且在一柄疑似凶器的榔头把上提取到指纹,法医正在查看尸体,警员们戴着鞋套进入。小白与乐然走在最后,进门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法医初步认定,男子已经死亡4天,恶臭正是从他身上散出。
小白拿出一袋医用口罩,扯出五个塞给乐然,先戴三个,受不了再加两个。
说完又摸出一瓶风油精,这玩意儿别在这里用,如果实在忍不住,就去外面歇歇,滴两滴在口罩上,包你神清气爽。
乐然接过口罩,却没有拿风油精,我没事。
小白一想也对,电视里经常讲特种兵训练极苦极累,在粪池里闭气游泳都不是什么新鲜事,索性收好风油精,顺着痕检员划出的路线朝卧室走去,跟我来,先看看尸体呈什么状态。
男尸已经从床上转移至地板,脑部血肉模糊,左眼挤出眼眶,连血带肉挂在颧骨上,右眼已经和脑组织混为一体,看上去狰狞可怖。
乐然单手扶在门框上,一瞬间几欲作呕。
并非害怕,却觉得十分恶心。
小白往他肩上拍了拍,退出卧室,叫住一名匆匆而过的三中队警员,低声问:这人有老婆孩子吧?具体啥情况?家属呢?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