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家洛伤重,白岚医者天性,姚水衣心里牵挂,乾隆不忍弃之不理,故均留下照顾。他们在店中一呆就是十天,也亏得客栈里粮米菜蔬、鸡鸭鱼肉储备充分,陈家洛能够吃好睡足,才恢复得特别地快。到了第十日里,已可行动自如。他含泪重葬了商无痛与元侨二人,却又因乾隆将早在床底下找到的两名公差埋在其不远处,而几乎与之大吵一架。姚、白二人看在眼里,回想起那次鉴别“属镂”宝剑之事,总觉他们两人之间,有些古怪。
且道正午时分,水衣做好一桌佳肴,总也找不到二人,问了白岚,也是摇头。心里有点不安,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四处叫喊,声音都为风声盖过。她理了理芜乱的头发,急得跺脚。误走误撞间,却看见前面旷野中,有一人正在那儿舞剑。凝神一瞧,正是陈家洛!远远地望见他左手握着那柄属镂宝剑,左挑右点,劈、砍、扫、刺、切、封、削,招招迅疾绝伦,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利剑至处,尘土飞扬。剑啸夹杂在风吼之中,篙草瑟瑟,树叶飘飘,唯家洛的发丝半分不乱,好像已把四面的狂风拒于剑气之外。
水衣叫了声“陈大哥……”,又为风声淹没。而陈家洛仿佛已听到了她的呼唤,倏地收手,矗立于斯。忽尔,手中长剑一抖,嗖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