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阴冷的起居室。左侧的那扇法兰西两用门敞开着;她又把他引到后面的房间,“我——你要找杰累吧——我是说你要找奥德尔先生,对吧?”
“如蒙不弃的话。”
她马上走了出去。
埃勒里含笑朝四周望望。莉莉·摩里逊嫁了人大有变化啊,不仅仅是改换姓氏而已;成家之后,莉莉把整个身心倾注在家庭生活上了。埃勒里站在一个非常舒适、非常老式、非常清洁的房间里——这当然就是奥德尔夫妇的“会客室”喽。
那些火红色的垫子,必是出自那双勤快而不熟练的女性之手;墙上布置着花俏俗气的图片,表明了新当家的爱好——一盏盏灯几乎都是维多利亚式的。家俱也是红红绿绿、又雕又刻;埃勒里一闭眼就能想见那位出身于亚尔培·格林肖地界的莉莉,满脸绯红地站在魁梧其伟的杰绥密·奥德尔的身旁,在廉价的家俱店里,尽拣那最笨重、最富丽、最光彩夺目的买……。
他正暗自好笑地出神推想,却被进屋的主人所打断——来者就是杰绥密·奥德尔先生,满手污垢,一望而知必是正在屋后什么地方的私人汽车间内刷洗汽车;这位爱尔兰大个子既不为自己的脏手抱歉,也不对自己衣履不整讲两句客套话;他挥手示意埃勒里坐在一把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