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斯热情接待埃勒里,递上一只装满了长达六吋的香烟的硬木匣,并且招呼这位显然很激动的客人坐到一张看来不舒适而其实很舒适的椅子里,然后用他那种装得很温和的语调,吞吞吐吐地说道:“好哇,奎因。我真高兴,你来得这么快。你万万想不到会在这儿碰到布莱特小姐吧?”
“我真是大吃一惊啊,”埃勒里煞有介事地说道。布莱特小姐眼睫毛挑动了一下,略微整了一整衣服的下摆,“我敢说,这是布莱特小姐运气太好。”
“不,不。这是我有福气。布莱特小姐是稀世奇珍。我自己的秘书躺倒了,不知是呕气,还是肚子疼,或者闹什么病——很不可信。现在布莱特小姐帮我经管事务,同时办理卡吉士的善后事宜。那卡吉士的善后事宜哟!真的,先生,我应该承认,能够整天面对着年轻漂亮的姑娘,真是莫大的乐事。其乐无穷。我自己的秘书是个瘦脸的苏格兰人,这人自出娘胎就没笑过。请你稍等一等,奎因。让我跟布莱特小姐处理掉一点具体事项,我就有空了……对那些到期要付的款项开出支票,布莱特小姐——”
“付款。”布莱特小姐顺从地重复一遍。
“——还要付清那些你订购的文具。你在支付新打字机的账单时,别忘记为了另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