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我请求你,根据现代心理学的全部知识来进行分析,”埃勒里大声说道,“象他这样一个人——从这本日记可以充分看出,此人对自己的一切都加以戏剧化,此人通过自我表现而感到病态的满足,这是一种十分典型的人物——这样的人,到了即将结束生命之际,难道肯白白错过千载难逢、独一无二的、天大的机会,而不对这样一件人生无上大事,铺叙发挥一通吗?”
“也许正是由于想到自己面临着死亡,所以把心头的种种思虑全都放到一边去了。”警官表示他的看法。
“我不以为然,”埃勒里忿忿地说道,“史洛安,他既然接到电话,知道警察方面已经怀疑上他,他自己心里明白再也不能逍遥法外了,能够不受干扰地办些事情为时不多了,在这种情况下,照他那种个性,势必产生强烈愿望,非把自己最后一点英雄史迹载入日记不可……况且,客观条件也支持了我的这个论点,那就是:出事的大致时间——十一点钟——正是他习以为常地在这本小小的日记中倾诉衷肠的时间。然而呢,”他喊了起来,“这一夜他一个字也没记,没记一个字啊!”
他象发高烧似的两眼水汪汪,于是警官站起身来,瘦小的手按在埃勒里肩膀上,简直是用母性的温柔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