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娓娓动听地往下讲着,自得其乐,乐在其中。埃勒里对这些海阔天空的闲言碎语,不置一辞;他一伸猿臂,拿过史洛安的日记本,一页页掀动着,心有专注地啃读起来。
“听我说吧,爸爸,”他终于开口了,但眼皮也不抬一抬,“从表面上看,一切迹象确实丝丝入扣,其关键就在于史洛安这位半路上杀出的程咬金③。然而,令人不安的,也正在这里;一切都太巧合了,反而使我无法放心了。请别忘啦,上一次我们——我——已经中过诡计而作出了一个结论……要不是完完全全由于偶然原因而使诡计被戳穿的话,这个结论这时早已肯定下来了,早已公布出去了,也早已丢在脑后了。这次的这个结论呢,看来可以说是颠扑不破的了……”他摇摇头,“我找不出岔子来。不过总觉得里面有毛病。”
“可是你硬要用脑袋往石墙上碰,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啊,孩子。”
埃勒里微微露齿一笑:“碰一碰,说不定能碰出点灵感来的,”他说道,咬了一下嘴唇,“我给你看一看吧。”他拿起了日记本,警官穿着毯式拖鞋,惴惴不安地站起来看。埃勒里把这个本子打开,翻到本子的最后一项记录上——在铅印日期“星期日,十月十日”下面,整齐清楚地用手写的小写作了日记。对面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