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以为还很安全,谎话可以把水搅混,扰乱警察的视线。所以——看来很可能,另外确实有人知道史洛安其人跟格林肖是弟兄。必定是史洛安自己对什么透露过。最可能是曾向史洛安太太透露过,虽然确实很难理解为什么她会密告自己的丈夫——”
“这正是关键所在呀,”埃勒里拖长了声调说道,“因为,在你自己对史洛安犯罪作案的分析中,你断定史洛安太太就是打电话给史洛安吹风的人。这跟出于恶意而写匿名信的人,肯定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两码事吧。”
“好吧,”警官立刻接口说,“那就从这个角度来讨论吧。史洛安有冤家对头吗?这是不在话下的——现在的例子就是有一个人曾来检举他:那就是弗里兰太太呀!所以,说不定她就是写信的人。至于她怎么会晓得这一层弟兄关系的,那当然是颇费猜测的喽,不过我敢打赌——”
“那你准输。丹麦的气氛乱糟糟,真使我头疼——头疼欲裂,头疼欲裂!②我死也不相信……”他话没讲完;面孔拉得更长了,如果能够拉得长的话。他恶狠狠地把火柴棒往渐渐熄灭的火炉中丢去。
滴零零的电话铃声,把父子俩吓了一跳。
“这样的深更半夜,还有谁会打电话来呢?”老头子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