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展出一条谁人不知、何人不晓的胳膊,把年纪轻轻的阿仑·切奈从阴暗角落里抓到了光天化日之下。讲得准确点吧,手指落到他的身上是在十月十日,星期日的晚间,在夜幕笼罩着的布法罗飞机场,那时他正犹犹豫豫打算跨进一架往芝加哥去的飞机的机舱。
伸展出胳膊来的,是探警哈斯壮——这位美国绅士的脉管里潜流着若干世纪以来具有冒险精神的挪威血统——一把牢牢抓住了阿仑·切奈先生,这小伙子灌饱了酒,喝得两眼昏花、醉醺醺、恶狠狠,被押上了穿越全州驶往纽约市的下一班快车的卧铺。
奎因父子星期日整天闷闷不乐,甚至对赞美诗也漠不关心。接到了拿获的电报后,星期一的一大早,就来到了警官办公室恭候着,准备接待这位终于归案的抗命者以及那位理应洋洋得意的捕快。辛普森检察官和佩珀副检察官也来参加这个接待会。中央大街的这个地段的气氛确实很愉快。
“好吧,阿仑·切奈先生,”警官和和气气地开了头,小阿仑这时醉意已消,比往常还要落拓不羁,情绪了更为对立,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你打算怎样为自己辩解呢?”
阿仑正处在变声的时期,嗓音嘶哑:“无可奉告。”
辛普森喝道:“切奈,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