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像寒冬腊月的手猛烫上烧红火炉子,初初一股刺激舒服,醒觉时难以消受。
白日里衡清与我道:同僚一场,实在不想看你二师兄干蠢事。如今可制止他的人,约摸只有师妹。
我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自己不知道法身在哪里?
衡清笑道:你若知道,以你的个性,怎会如此隐忍?
帝君说得没错,衡清这厮,的确爱自以为是了些。
夜凉、荷池、五角亭。
本仙姑无话找话,扬声照着亭子的匾额吟:扇子亭。
褶子脸管家笑成朵鲜花:是极是极,大人文采风流,简单两字便起出意趣,小的佩服!
我莫测高深问:你倒说说,怎生个意趣法?
褶子脸管家道:每有仲夏初秋之夜,大人便在此间置酒,与各位公子同乐。时值小荷盛开,水面上流莹飞舞,一闪一闪亮晶晶,大人小醉,诸公子也小醉,大人挥着扇子,小扇扑流萤,那情形,啧啧
那情形,约摸就跟一群疯癫在闹腾差不多。倒是本仙姑心里略一梦幻,想象那夏夜一片蛙声荷香间,流萤点点飞舞,身边伴个可心的人,一壶酒二三样点心,坐它个半晌,定然使人情醉。可惜,这季节萤虫显然已绝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