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晚上睡觉前给我儿猛讲了大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大道理,直折腾得我也困了,才洗洗睡了。
模糊间有人推我,隐约是个黑影子。我迷迷瞪瞪随黑影起了身,心里若有感应回头,诧异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仍旧在床上躺着。
我这是在做梦,还是魂魄离了体?
身体轻飘飘地随着那黑影往前飘。外头星月正亮,夜露微凉,巡哨的弟子精神不振地眯着眼,我自他们身边飘过,进入内庭禁地,那班弟子毫无所觉。
我心内大喜,我这果真是在做梦!
一时我那心思活泛得跟那脱僵野马似的。那黑影一晃便不见了,我开始晃头晃脑,不假思索地往帝君住的那处院子摸去。
走着走着,路似乎不对。四处浓荫花影,竟是来到一处闲置的院子,四周空落落的没半丝人气。
门没关,室内点着一盏油灯,窗明几净,似是有人在内的样子。
瞧室内装饰,应是女子住处。
果然,转过铺了软褥的矮榻,纱幔后面挂了一幅画,画上背站着一个持剑女子,背景是漫天的杏花雨,我盯了好几眼,真是奇也怪哉,这女人背影说不出的熟悉。
正自流连,外头突然有些响动,我没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