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的啊。你让为兄在那酒酿仙子面前,如何挺胸抬头?
所谓黄莲酒,便由此而来。开始还有几个不信邪的过来品尝,下场便是一口全喷了出来,很快整个天界没人愿意喝我酿的黄莲苦酒。
整整三百年,我酿的是酒,倒出来的是纠结。
曾经忍受不住恳求酒酿仙子给我换个活计,给师兄知道后狠是臭骂了一顿,恨铁不成钢地批评我说,你傻是不傻,知不知道隔壁做荞面神仙饼因为饼做得太好吃,铺前排起长龙,只好没日没夜地做起饼,最后竟做呕了血。如今没人来喝你这酒,你不是乐得清闲么!
我仔细一想,可不如此。果然还是师兄道法高深,看得通透。
只是这闲虽好,闲得过了,又是个病根。只要想起我那无人欣赏的苦酒,我便惘然不已,愁苦万分。
我还记得那一晚正对月抒怀,黑暗里一个声音问:这里可是酒窖?
我虽看不清这位仙使模样,但从他周身散发的浩渺紫气,便知面前定是一位尊贵上神,我岂有不讨好奉承之理。
那位上仙说:既是酒窖,便斟一杯来。
这真真是三百年来,听到的第一声天籁!
我原地挣扎了一下,思考着给上仙喝我酿的酒与讨好上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