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不要楼吗?你们有吗?都说管人借钱,家家户户谁家儿子不结婚?
谁家没有个为难的时候?人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借你们?家家生活都这样,谁也不比谁强哪去?管谁借啊?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管土地爷借钱啊?”
朱镇长说着把茶缸子放桌子上了。
众人嘎巴嘴,互相看看,然后低头不语,平时吹是平时的,但真到了关键时刻,家家差不多,能有存款十万八万不错了,有的甚至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在这地方当个小官,一年也赚不多少钱,而且这是个穷地方,想贪……也是上面的人贪,他们也就贪个吃喝,抹个油嘴罢了,这些基层干部家里也都是家家种地。
都说现在行情好,粮食贵,但是种子农药钱也跟着翻倍的涨价啊。
都说大苞米一块二,一块五一斤,但种子多少钱一斤?化肥多少钱一袋?用四轮车耕地拉地,这油又多少钱一斤?自己家铲不了地,雇别人铲地,一条垄又得给人多少钱?
这地方十年九旱,夏天浇水灌溉,即使自己家打井,这抽水的柴油机就得消耗差不多五千块钱的油……这样算下来,即使苞米能卖个五六万,甚至六七万块钱,除了一般的成本,也就剩下三四万,这三四万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