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在老父面前不敢表露出来的悲伤铺天盖地袭来,令她再次红了眼圈。
郁谨紧挨着姜似坐下,默默环住她的肩。
姜似抬头看向郁谨:“阿谨,我是不是错了?如果当时不管这么多,硬拦着二哥不许他去,二哥就不会出事了……”
郁谨轻轻拍了拍她后背,问道:“阿似,当时你若硬拦着姜湛,你会心安么?姜湛会开心么?没有人能替另一个人决定一生,别说兄弟姐妹,就是父母都不行,这个道理其实你明白。”
姜似不语,用力咬着唇,直到下唇咬血痕,才自嘲道:“是啊,我明白。”
她只是无法接受兄长亡故的事实,为这无穷无尽的遗憾与悲痛找个理由罢了。
“所以你不要把责任揽过来,那样我会心疼,姜湛泉下有知也会不安——”
姜似再听不下去,揪着郁谨的衣袖大哭起来。
什么矜持脸面,她统统顾不得了,只有大声哭泣才能纾解心中痛苦。
阿巧与阿蛮立在门口,不停擦眼泪。
二公子死了,主子难受,她们何尝不难受呢。二公子从小到大对主子的好她们都瞧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阿巧,二公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死呢?”阿蛮抹着眼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