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泼了一层油,走路若不仔细十有八九要摔的。
姜似拢了拢披风,往外走去。
出了海棠居,没有了院墙的遮挡,寒气就越发重,风吹到面颊上像是刀子在割。
这样的天气,路上果然见不到人,放眼皆是空荡荡一片。
阿蛮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姜似往前走,遥遥瞥见一道身影。
阿蛮眼神好,很快就瞧出来是一张生面孔,低低喊了声姑娘。
姜似也看到了那个人,面容瞧不大真切,看身形衣着不是寻常下人。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园子里,难免有些奇怪。
再走近些,就能看清那是个有几分清秀的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模样。
姜似忽然反应过来此人的身份:这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位窦表叔。
猜到了年轻人的身份,姜似不准备上前见礼。
还未正式见过,在花园里无意中碰到,见礼未免有些尴尬,更何况她对窦表姑初见面那点些微好感早就随着猜到冯老夫人的打算而烟消云散了。
想当她后娘、后舅舅,她能有好感才怪。
姜似本以为窦表叔在人家花园里乱逛撞见年轻姑娘会觉得尴尬,进而自觉避嫌,没想到却料错了。
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