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今晚就要伫在这儿当灯柱不成?”
两道似怒非怒的视线直逼得宦官飞速退后,竟险些被门槛绊倒,虞堃才一回头,却见那跽坐床上的新妇并没有惊慌失措,居然镇定自若地斟起了合巹酒。
他这才缓缓一笑,却在皇后看过来时已经收敛。
可怜的是“心腹”,一晚提心吊胆,就算第二日的全套礼仪一丝不苟进行,当皇帝的并没有再任性胡为,当太监的却始终没缓过神来,直到三日之后,他揣度着天子没有再去坤仁宫的意思,大半夜还握着卷书发呆时,总算壮着胆子建议:“魏昭仪入宫也好些天了,圣上可要与她说说话?”
不是“心腹”收了魏昭仪的好处,只因他实在被天子那张冷脸吓得不浅,再这么下去,就得减寿了。
“去看看也好。”虞堃把书卷一抛,仍是昂首阔步,也没见怎么愉悦。
依然是不让宫人在旁侍候,不过下令时语气却和缓不少,尤其当在外候令的宫人好心知会“心腹”,说道圣上与昭仪偎在榻上说笑,气氛很好的时候,当太监的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嘛,圣上却并没有留宿,约半个时辰后就让起驾,尚且衣冠齐整。
“心腹”眼看魏昭仪送出门时那满面幽怨的神情,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