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看似枯躁繁重,卫昭却甘之如饴。
昨夜的辗转反侧,不是为了自己的选择或者将来烦扰。
其实就算一年前,卫昭也耳闻过圣上身边有那肖小屡进谗言之事,当时的她并未放在心上,可事到如今,她却认为太后的忧虑并非杞人忧天。
尽管那时还在闺中,卫昭有父亲放纵,也熟读史书,深知当君帝幼弱,但凡有宗亲抑或重臣顾命辅政,绝大多数都会引发党争夺权事件,或那君帝沦为终生傀儡,或那权臣一败涂地,也发生过江山易主甚至改姓的事件。
可卫昭从来不以为这类事件会发生在本朝。
因为辅政王绝非擅权弄政利欲熏心者,否则也不会力请太皇太后允准使康王、辽王等一同参政,分担重权;更不会当君上才满八岁时,就主动将军国大政详细阐述,并鼓励幼主参与议政,并不利用君上年幼而识浅的借口名正言顺地跋扈专权。
对于太皇太后依赖的严、陈二家,辅政王也坚持重用,即使太皇太后薨逝之后,也不曾稍微打压疏远,因为两家为大隆忠臣,对圣上决无二心,严大学士一直担任帝师,圣上对其的信重与卫国公府无二。
而关于圣上的学习之务,辅政王更是从来不曾松懈,各位教授皆为当代饱学大儒,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