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小子每每想来愧疚不已,虽身无所长,只因杜之一姓,却也不愿有负君恩无所作为,所凭,只有满腔热血一条性命,愿为士卒,不坠祖父骁勇之威。”
杜颂又是一个长揖:“小子素敬平北先锋席志之英武,为大隆屡立战功,惜每每去信而无复,惟一心愿,盼辅政王得允,成其麾下执戈之卒,哪怕只斩北原一首一卒,虽死无憾。”
眼下再兴征战,朝廷虽然广征军卒,平民若要从军极为简单,但杜颂因为身份所限,不是他自愿从军就能如愿得偿的。
临淄候本是一地武将,如今虽然交归兵权,但因为军制改革,需要彻底断绝杜江与旧部的联系,临淄候虽然有别于“人质”之类,若要离京也必须得朝廷允准,杜颂再不受父亲关爱,也是家中嫡长子,临淄候就算不愿让他承袭爵位,也必须得朝廷许可,这也是杜颂为何“恶名远扬”的根源。
杜颂别说从军,便是离京,也必须得批准在先,若是不告而别,一旦被御史发现,很可能会让杜候受究,以致家族蒙难,所以他虽然早有决意,想说服眼下颇受朝廷重视的席志通过“法定途径”允他参军,奈何寄书有如石沉大海——这也的确艰难,一来杜颂的名声委实不好,再者公候之子从军太过敏感,领将不得不慎重,席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