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花明珠为蕊,衬得姣颜悦目,听见脚步声,明眸顾盼来,忽然莞尔的笑容无可挑剔,花荫下,她恭谨屈膝,纤指交叠的福礼,倏忽间就让天子暴戾的心情好了起来。
可是交谈对话时,再无娇嗔趣言,中规中矩的调子礼数周道的言行,又让天子渐生郁怀。
这日阳光明媚,透入窗纱,洒洒一片柔和。
本应依偎而坐享这一时静好,可贵妃却毫无意识,隔案正襟坐着,决不多言,只有问必答。
天子越发懊恼起来。
怎么他身边的女人,除了那妓子,到后来都是这番索然无味,难道说这是大家闺秀的通病?可分明,起初时又都知情识趣。
邓、白二女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可天子尚且记得那时贵妃的娇媚。
不对,极其不对。
天子浅咳一声,随着那越浓的揣量,本就上扬的眼角更加挑高,手指不紧不慢地在炕几上敲了两下:“朕还记得,母后一手旁人不及的茶艺,还是朕幼年,就见识过,仅借持壶注水,就能在汤面上勾勒丹青妙画,无论山水,抑或花卉,尽都栩栩,说是前朝已经失传的分茶之技,陈家祖传古本所录,不知绻绻可也习得这技法?”
有这一问,是天子记得太后曾经提过,这技法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