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目睽睽诸多“竖耳”,面对这般显然的挑衅,旖景当然不会避讳,仍旧浅浅一笑:“孙宜人身为命妇,倒置朝廷审断不顾,专信流言蜚语无根之谈。”
李氏也是受了帝后之命,当然不会因此偃旗息鼓,把腰身略为一挺:“王妃是说百姓之言、御史上奏皆为无稽?那么王妃可有证据显明贼寇无辜,众说一辞皆为污篾?”
“未知宜人声称百姓之言为何人之言,御史上奏又是哪些御史?”
李氏眉梢一挑:“王妃何必明知故问?”
“那么宜人知之甚详?不知上奏御史今何在,而宜人所称百姓之言,当真不是局限片面之辞?”
上奏御史皆已获罪,朝廷公断其为“自身不正”故而弹劾皆为不实,百姓眼下多称苏妃大义,那悍妇龚氏不守妇道片面之辞,怎能引以为信?
旖景这回是与李氏正面“呛对”,底下一众女眷瞪目结舌。
李氏却不惧场,倒能复之以莞尔:“王妃若真光明正大,又怎么会自请和离?难道不是因为心怀愧疚,自认损及宗室声誉才会如此,妾身听闻之后,也实在唏嘘,但对王妃不无饮佩,皆因王妃深明大义,总算还对得起楚王殿下赤诚心意,更深知宗室声誉不容有损,才甘愿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