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之信是捕风捉影、流言蜚语,卫国公府再怎么也是秦府姻亲,若当真不能赴宴,总得有个交待,辟如大长公主犹在病中,卫国公又忙于公务云云。
只以为事先“道罪”的人家不过是因为秦拘那一桩事有所顾忌,胆小怕事之辈,秦相全不上心,却让家人把这些明言不来赴请者记录在薄,只待事后清算,给这些趋利避害的鼠辈利害苦头。
直到正宴这日,秦夫人才晓得事情有多严重。
及到巳正,离开席仅有一个时辰,别说卫国公府女眷无一登门,便是周、蔡两家也没表示,那些未来“道罪”者的国公府故旧甚至也不见人影,更别提陈相府,楚王府,以致楚王姻亲——自打天子登基与相府颇为“交好”的秦相老部下殷都御一家也不见人影。
正宴宾客可都预先送了邀帖,除了明言不至者,秦家自然以为对方会来赴请,坐席是按数准备,可及到巳正,空了一半,这场面怎不让秦夫人焦灼。
当然到了这时,她自晓得是被卫国公府有意给予难堪,便连应酬惯例都不守,不来就是不来,联同亲朋一并缺席,不先知会不打招呼,即使你送来邀帖如何,又没律法强迫我就必须赴宴,便是不来,秦相又能如何?
秦夫人只恨黄氏——别人也还罢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