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衣上,一边问着虞榴详细。
“是慈安宫的卫姑姑遣了内宦传出的话,究竟如何我也知之不详,不过早前远扬去了一趟乾明宫见驾确凿,打听得,圣上往慈安宫,李公公抱着一叠子奏本,圣上脸色不好。”虞榴论来是显王一辈,虞沨得称一声族叔,虽说虞榴无爵,可依宗室辈份,自当能称虞沨表字,不用口口声声王爷殿下的尊称。
虞沨出来的时候,车與已经候在正阳门外,灰渡与卫冉不过等了片刻,肩膀上已经染了一层灰沙。
“都上车。”虞沨低沉的嘱咐道,率先掀了帘子踏进宽敞的车厢,里边当中燃着薰笼,炭火的炙光渗出镂空,使得这森黯的空间微有明红。
虽说有个“都”字,但跟着进去的也就仅有灰渡、卫冉两人,亲王亲卫虽能定员进入皇城,不过在城内也只能步行,坐骑必须留在皇城门外的营房,这一路之上,可得吃进不少沙子。
纵使是亲王與驾,若非紧急时候,也不能疾驶,这段路程算不得远,这么不急不缓地走着,也消耗了两刻有余。
随行八员亲卫,自是不能耳闻與内三人着意压低声音的交谈,但王爷非同一般的慎重也让他们感觉到隐隐的紧张,兼着风尘蔽面,眉目间更是笼罩了一层沉肃。
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