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楚州才算有个保障,天子鞭长莫及,更会有所忌惮,不至于突发雷霆用莫须有的罪名清算两府,也仅只自保防范之意,与天子刀戈相向是不敢想的。
显王自然对儿子的决定不是那么满意,但也明白这事决非虞沨坚持赴楚就能得到解决,是以也只有一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若说来,旖景被大君掳去西梁,尽管夫家不会追究,卫国公也是不好再提这茬,但他与显王从前也算在一块“叛逆”过,少年时代,也联手做过几回“坑害”纨绔子弟的侠义行为,既一起干过坏事,“知交”情谊不是普通的铁,是以卫国公也没觉得不好启齿,一边等着女婿归来,一边就把黄恪这个隐患交待。
只两人计较了一番,也实拿不准这事要不要紧,好在虞沨不多久便回府。
“不打紧,一来正如妻弟所言,黄恪即使把这事告诉黄陶,黄陶也不敢张扬儿子是被大君当作人质带去西梁,他为了从刺杀先太子一事脱身,早对外公布长子是因商事出现意外,相比咱们,黄陶更会担心有人质疑这事,把他同先太子之死联系起来。”
天子登位是否合法本就众说纷芸,黄陶倘若这会子再引发质疑先太子之死,让人把这桩桩件件这么一联系,首先死无葬身之地者绝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