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的手便作允许。
“我们苏家因着三代君帝信任,势重权深,这原也是天家的恩典,可父祖叔兄并非贪恋权势,至始至终都忠于君国,眼下却受忌惮,但若仅是卸权便能换得平安,也未尝不可,但实际情形并非如此。”六娘语气至始至终都冷静平缓,说到这里微一停顿时也只是眉梢轻挑:“实际情形是有利欲熏心之徒,想借着圣上对苏家的忌惮,夺取权势以为己用,意在取而代之权倾朝野,若让他们得逞,将来势必挟制帝权,而在这之前,又怎会容国公府全身而退、韬光养晦?他们不达目的势不罢休,我们自是不该任由欺迫而不反击。”
“孙女也知道祖母的好意,明知家族有难,却不愿让孙女牵涉其中,可是祖母,我是苏家的女儿,受苏家养育,自信能为家族尽力,实做不到袖手旁观只图一身安宁,祖母,当年高祖被逼无奈于楚州起兵,祖母豆蔻之龄就愿出生入死征战疆场,孙女又怎甘坐享其成独善其身?”
“陈家长房示忠太皇太后,与我苏家便为同盟,孙女嫁给六郎既能迷惑对手,又能进一步稳固与陈家的关系,并不需孙女以身犯险,这门姻缘摒除旁人利用欺逼的因素,实在百利无害。”
“三叔也说陈参议实为陈家栋柱,本家不论,在陈氏一族中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