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虽不掌中馈,可祖母与父亲也从不曾苛待,便是大姐与五姐,我虽不知您对她们做了什么,为何让她们疏远,但她们也没在我与三弟面前说母亲一句是非。”
“那是她们虚伪!”
“两个姐姐虚伪,兄嫂虚伪,祖母与父亲也都虚伪,但他们从不曾想过利用我,逼迫我,而口口声声为我着想的母亲,却为了富贵权势让我妥协。”
字字句句,俨然锐刺般直入黄氏胸口,血色染上了她的面颊,几欲从眼睛里渗出。
“风儿,你是这样想的?”问出来的话,虚弱无力。
“母亲若觉父亲屈待,祖母苛责,何不直言求正?在我眼里,我的家人不是非不明、善恶不分,可我亲眼目睹的是,母亲对祖母表面孝顺,对父亲表面爱重,对兄嫂姐妹表面慈爱,但内心里却觉得他们都委屈苛待了您,因而早生怨愤。”六娘摇头:“甚至将您十月怀胎的亲生女儿,也看得那般龌龊,以为我对自己姐夫心怀企图?”
“母亲今日所言,也只有一句是真,便是对三弟,你确为关爱。”
“但是母亲,三弟又岂是为了权势置血亲手足不顾之徒?在您眼里,三弟也是这般龌龊。”
说完这句话,六娘转身欲走,却被黄氏一把扯住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