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参议却是眉头一蹙,重重一拍案几:“此事不是冲咱们,而是冲太皇太后,咱们不敢胆大妄为,但太皇太后倘若有意偏帮……”
——“是冲太皇太后,用意仍在挑唆慈安宫与国公府反目。”
与此同时,虞沨也斩钉截铁地做出论断。
自打归京第三日,与旖辰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后,虞沨就彻底结束了“赋闲”的宁静日子,这些日子以来早出晚归,频频召集属官幕僚议事,一边还得费心替顺哥择选启蒙先生——为了不受耳目留心,这人势必不能是达官望族,还必须得品德清正兼有真才实学,虞沨思来想去,打算让自己的业师魏望庸荐选,信才写好,将将让灰渡亲自送去冀州。
这事闹开,他情知旖景会着急上火,连忙布置耳目暗察,刚回关睢苑,拉着旖景说了一句“我都知道了”之后,紧跟着便是结论。
旖景心里也有隐隐猜疑,这回得了落实,却不能安心:“可仅凭如此,太皇太后只要出面澄清足保风平浪静,虽然会让那些名门望族却步,不好在这时与卫国公府商谈姻缘之事,可祖母本身也没打算为六妹妹寻显贵权勋之家。”
这只是开始,当然还有后着。
不过虞沨话在舌边,却没有出口。
他已经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