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还算谦恭,太皇太后心里就先有了几分满意,但一开口质询,语气却并不温和。
“戚氏,你可知强掳王妃要胁朝廷罪责之重!”
旖景在楚州郊苑时,就与戚氏相处了几日,后来回了王府,更不乏私下与她串供的时候,深知此妇心志甚坚,又颇机智,这时并不担忧。
果然就见戚氏应声而拜,额抵青砖,回话却清晰明白:“罪妇心知,但确有难言之隐,还望娘娘宽恕……罪妇父祖一辈就不甘与余孽同流合污,为生存计,只求隐于山野靠耕种为生,好容易能求温饱,无奈又被余孽杀逼强抢,罪妇父祖因而丧命,唯留罪妇孤女一人,在部众掩护下才能逃生,后,罪妇创立戚家堂,不行犯法之事,只受雇于商户富族,周护远行,但好景不长,到底还是被余孽纠缠。”
“余孽威逼罪妇与之同谋,欲掳楚王妃行要胁之事,罪妇不甘受迫,遂生明面妥协暗中援救王妃之意,打算的是以功抵罪。”
“当罪妇救得王妃在手,本欲与楚王联络,哪知恰逢先帝驾崩国丧,实难趁愿。”
“又有不明身份者与余孽接触,罪妇闻知,竟是让他们竭力追捕王妃,杀人灭口。”
这话太皇太后虽已听虞沨禀明,此时仍然不免肃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