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上前,见到的情形是竣江公额上有血昏倒在场,郑雄跪在地上,帮党促摁着伤口,党促无知无觉,他与郑雄都是浑身浴血。”
见孔奚临蹙眉思索,薛东昌仍然满面懵懂,大君拍了拍东昌的肩头:“郑雄是庆党,原本与胡党就是死对头,党促从前是竣江公的亲信,这两人闹得鸡飞狗跳与郑雄何干,他干嘛要上赶着插足,突地就担心起闹出事端来?”
“难道说真凶是郑雄?”薛东昌有如醍醐灌顶。
大君踱了两步,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推论,真相应当如是。”
——案发现场虽在花苑,却是相对僻静之处,论是西梁民风开放,贵族设宴并不怎么避讳男女远隔,但设下给男宾女眷们使用的净房还是必须“南辕北辙”的,竣江公当时从宴厅被人扶出,就是为了去净房,这也决定了案发现场不可能是女眷们闲坐赏景的地方。
贵族赴宴,穿戴极其讲究,这就造成如厕时诸多不便,大君府的管事们自然不会轻疏这一细节,故而净房的布置也分外讲究,专门准备了让贵族宽衣解下佩饰的地方,一般而言,女眷们身边都带着自家奴婢,还准备有以防万一更换的衣裙,甚至修补妆容的脂粉,男宾们没这么麻烦,又因主家原本就备有引路的仆从,净房当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