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氅衣被冷风拂得猎猎作响,这位额上却是豆大的汗滴。
廊子里挨着个炭炉围着件大毛斗篷的孔奚临却甚是悠闲,独自解着一盘残局,正要将拈着的黑子落下,却被薛东昌一个箭步过来打断:“小五,这都隔了一个下昼兼整个晚上,里头怎么还没消息传出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万一要是有个好歹,殿下回来还不剥了我的皮?”
孔奚临一声冷嗤:“都说女人生孩子,好比一脚踏入鬼门关,生死由天不由人,与咱们何干?你少闲吃萝卜淡操心。”
“这话你有本事当面说给殿下听。”薛东昌狠狠一跺脚,咬牙切齿。
他又转了一阵儿,实在不能安心:“小五你这在儿镇着,不行,我得去请国相过来。”
“东昌,你脑子被水煮了,这时叫国相来有何作用,国相还能进去产房不成?”孔奚临连忙将人喊住:“你这样子,仔细让下人们瞧见生疑,一大清早就跟这儿转悠,得,你还是在这儿坐着吧,我进去打听打听。”
孔小五才慢悠悠地起身,便有一个白衣侍女急走而来。
薛东昌听得那句“母女平安”,一口气才长长吁出,嘴角险些裂到耳根。
孔小五十分嫌弃他这番模样,眼睛一瞪:“你个呆子傻乐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