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灏西满面计较的步出绿卿苑,一列亲兵立即整整齐齐站成了一排挡在院门外,大君府的这处东苑防范森严,外人不得随意出入,当然,里头那位“夫人”更是不能迈出这院子一步。
大京的三月,春意比锦阳更浓,这时满园芳菲已经争奇斗艳,南风里浮动着醉人的馥郁,但大君殿下显然没有赏景的心情,他垂着头走出十余步,又转头看了看与这明媚撩人的园中美景极不相符的严阵以待,眉心的不满越发显然。
他费尽心机将人带来西梁,可不是为了终身幽禁,不过算无遗策的大君这时却忽然不知接下来应当如何是好,那种挫败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诸事顺利而烟消云散,反而又加重了几层。
书房里,孔奚临与薛东昌已经等了一歇,一个看似悠闲地琢磨着一盘残局,一个心神不宁地抱着茶盏牛饮,当见大君总算现身,这才站了起身,一个气定神闲,一个呆头呆脑地仍捧着茶盏。
虞灏西视若无睹地在一张罗汗床上坐下,眉头还是拧着的,就听见薛东昌干笑着说道:“殿下,这都过了快一月……您这是还没消气?快饶了苗石陌吧,他那么个古板人儿,您把他往妓坊一丢,这段时日险些没被那群莺莺燕燕折磨疯了。”
薛东昌很是同情苗石陌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