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尖一颤,门房险些没有尖叫出声。
好在冷剑又收了回去,伊阳君一一指过挡道的亲兵:“不想死的,让开。”
直到目送着凶神恶煞的醉鬼踉跄的身影消失在月色里,门房这才回过神来,大是恼怒的喝斥亲兵:“怎能就这么放邑君进去!”
“在我们大隆,无公主令下,可没阻拦附马的道理。”有亲兵满不在乎地说道。
显然,他们都是从大隆而来,完全不把耀武扬威的来自庆氏宗家的门房当一回事。
“若邑君伤了公主,你们谁能负责!”门房尚且不服。
“没有公主令下,邑君怎能进得了二门?”亲兵转身走开,留下满身狼狈的门房干瞪眼。
内宅的正院一片寂静,安瑾却并没入睡,尚且就着一盏灯火看书。
一个庆氏侍女上前,出口就是不屑地语气:“殿下,邑君闯进来了,喝醉了酒,一路上用剑指着,外头的仆妇也不敢阻拦,这时正在二门外闹事。”
“醉了?”安瑾目光没有离开书卷,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庆氏侍女撇了撇嘴角,毫不掩饰揶揄:“可不是,伊阳君总是贪杯,为这事,邑公没少罚他板子,也是屡教不改,这回更出息了,借着酒劲,竟敢对殿下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