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心满意足地目送着太子“强撑病体”去慰问皇后,阴冷满布唇角。
当皇后听说皇帝竟以北原人是真凶了断此案,忍无可忍地再度掀了案几,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哪有半点病态,倒是太子的面目苍白显得弱不经风。
“上当了,咱们统统踏入那孽种布下的陷井!”皇后这几日被禁足宫苑,早已把一应事情琢磨了不下百遍,这时更加笃定:“你那父皇,终究还是记着尸骨已冷的贱人!这些年来,我竟一直被他蒙蔽!他是早有易储之心,早有易储之心!三郎那孽种!罪同谋逆,圣上却还替他遮掩!什么北原细作,北原佃作能有此等本事,竟能收买我大隆禁军统领与宗室窝藏罪逆!”
太子大惊失色:“母后,三弟他可不是这样的人,您为何疑他?这事分明是老四狼子野心……”
皇后张口讷舌,望着亲生儿子好一阵呆怔。
却放弃了点醒太子,一手揉着额头,眼中尽是狠绝:“决不能束手待毙,本宫是皇后,你是大隆嫡长,帝位非你莫属,决不能让那贱人的孽种得逞!太子,听好母后之言,交待东宫张内侍,让他立即传信给你二叔三叔,遣人去建昌府,使那孽种服诛,让他们把孽种刺杀储君之罪名张扬开去!”
这时已经别无他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