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姐姐才要当心安嫔,她必怀野心!”梁昭仪尽管不满皇后对七皇子的轻视,却强自摁捺着,坚决把矛头对准安嫔母子。
皇后瞪了表妹良久,终于无力:“安嫔出身不显,八皇子没有母族倚仗,若是太平盛世,皇权大统,自然仅凭圣意不择外戚之势,可眼下……帝位多受掣肘,必须倚仗强势,圣上并无与八郎固势之意,她们母子不成威胁。”
“姐姐!那是八郎还小,婚事又还未定,难保他将来妻族强势。”
“一门之势,又能奈何?只要八皇子妃将来不是出自严、苏两派,不足为虑,与其盯着安嫔母子,四郎才是心腹大患,便是福王,也比他们更有威胁。”皇后重重蹙眉:“虽福王生母卑微,可他的正妃却是卫国公府嫡长女……我始终难以安心……孔家没有适龄女子,你那侄女却与苏家三郎年岁相当,这时就要注重对她的教养,倘若圣意不移,梁家不是无望与苏家联姻。”
皇后设想深远,只她并不知天子已经寿数将尽,一切筹谋都成了空中楼阁。
阑珊处的暖阁里,刚刚经过施针的天子难掩疲累,由得安嫔跪坐一旁替他捏着肩膀,闭目养神。
“八郎将来的婚事,你有没考虑?”却忽然问道。
安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