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指甲的伤,却叩首连连:“奴婢死罪!没抱稳主子,这才伤着了……”
“下回可得留意,这回先恕了你,去吧。”秦子若又看了一眼小嫚:“你也下去。”
秦妃胸膛起伏不停,收回的手掌紧握成拳。
屋子里再无闲人,子若才是一叹:“姐姐,怎能如此冲动,大郎还小,您这般严厉……仔细旁人生疑。”
“贱货!”秦妃压沉了声音,两道眉毛却直直立起:“竟然敢砸了我的茶盏。”
“姐姐慎言,那是您的亲子,是皇长孙!”子若恨铁不成钢:“姐姐既能容忍小嫚,为何不容大郎!这可是轻重倒置。”
秦妃闭着眼,双肩微颤,好一阵才摁下怒火,声音缓和下来:“小嫚倒是个明白人儿,知道这处不容她轻狂……你起初说她愚劣,不足为惧,眼下怎么反劝我留子去母?”
秦子若虚弱无力地摁了摁额头——这回她倒真看走了眼,且以为小嫚是个狂妄愚昧的贱婢,暂时留着倒也无妨,哪知这贱婢初见秦妃,就知道花言巧语,哄得秦妃眉开眼笑,又一昧地忍辱示卑,产子之后,更获姐夫宠爱……不过看在旁人眼里,却是庆王妃得了王爷的心。
秦妃就此有了在邓、白二妃跟前扬眉吐气的风光,再兼着小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