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景说道,却又摇头:“到底是夫妻一场,二婶这人虽刁蛮些,对二叔倒从无二意,又为他生儿育女,多年情份,二叔真会为了于氏母子毒害二婶?”
“这是必然。”虞沨冷笑:“一个人的心早已丑陋不堪,哪有位置容下‘情份’二字,这一世我早对二叔关注非常,竟察知他当年倾慕之人并非二婶,而是与岳丈有结拜之谊的庆恩候嫡妹,可二叔受谢妃影响,自幼便将夺爵当为执念,祖父当年即使宠爱谢妃,可从未想过将家业权势交给二叔,谢妃明白二叔只有隐忍,首先要争取的就是镇国府作为助益,所以,二叔听信了谢妃的话,求娶二婶……二叔对二婶从来只有利用,毫无真心。”
依虞沨认为,谢妃倒比虞栋更有远见,知道靠着阴私手段不足以稳握权势,谢妃临死之前,对先楚王那番“情深意重”的遗言,意在为虞栋争取“前途”,以她“半生遗憾”换取先楚王心怀不忍,失于理智而偏心虞栋。
哪知不如她愿,火候太过了些,造成先楚王了无生趣,不久竟然病重而逝,反使楚王得掌大权。
而没了谢妃这盏明灯指点,虞栋渐渐走歪了道,往自取灭亡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同情二婶了。”旖景话虽如此,却连叹息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