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到了下旬,天气渐渐变得炎热难耐,这日午后,旖景小憩才醒,让春暮捧着一叠子帐本到廊子里乘着凉看——这是小谢氏的嫁妆私产,估计旖景手中这份比小谢氏自己还有齐全,当然少不得单氏的功劳,作为小谢氏身边的第一亲信,又长年替她打理帐薄,无论是截流还是私产,单氏的账目倒做得一目了然。
旖景原本也听取了虞沨的建议,打算待他回来后再动手,不过这时理理帐目也好,且看小谢氏的嫁妆用来陪了亏空,还能剩下多少。
这么一看,旖景大为惊奇,忙让人喊了单氏。
“二婶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当年国公夫人对她甚是宠爱,怎么嫁妆就只有这些?商铺不过七间,除了京郊的良田,两处庄子,在外郡竟没置田产?”
单氏知无不言:“夫人当年的嫁妆也算丰厚,在山西、江浙等地,甚至在国公夫人的祖籍湖北都有田产,可夫人不善经营,国公夫人过世后,那些个打理田庄的庄头就有了瞒报之行……又兼着有几年的确年成不好,夫人见收益不多,甚至有时还要倒贴,就转了手……这些年二郎还好,三郎可陆续从夫人手里讹了不少财物,若非转卖了外郡的田产,夫人手里的现银哪有眼下这么多。”
把生财的田产变成死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