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拿她打趣,把绣绷子一丢就夺门而逃了。”旖景这话一出,丫鬟们又忍不住笑了出声。
原是去年,谢嬷嬷总算劝服了罗纹点头,求到旖景跟前,让世子妃恩许放罗纹出去,嫁了替王府管着好几间铺子的有为青年陈六,说好每季依然进来一回替世子施针,这可是旖景嫁来关睢苑后第一次操办丫鬟的喜事,见罗纹总算解了心结没再沉沦下去,旖景开心之余,也醒悟到春暮的年岁已经到了嫁龄,她是早看出春暮对灰渡有意的,硬“逼问”得春暮说了句“但凭主子作主”。
不过春暮虽扭扭捏捏地坦然了心意,却咬牙不愿早嫁,这时她多少知道些王府里存在的矛盾,晓得迟早得分家,不愿旖景在这当头分心,再怎么也得等到诸事平息之后。
旖景虽觉春暮即使出嫁,仍然会以媳妇子的身份替她管事,并不会耽搁,却无法说服这丫鬟,只好答应下来。
可自从这桩姻缘说定,春暮倒比从前更不敢直面灰渡,远远看见调头就走,就连旖景有意给他们两个创造机缘,让春暮去传话,春暮也会托给旁人。
若有旁人提起灰渡二字,春暮也会脸红半天。
自然少不得被秋月取笑。
这时,即使有世子在场,秋月都没忍住,小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