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继承王位,应当会乐见大隆和亲庆氏一事。”
“更重要的是,伊阳君与父兄不合,他若得了储位,未必会受庆氏一族拿捏,可倘若他娶了大隆宗室女儿,依然是庆氏子侄,礼法上不能违背父兄,依澜江公的短见,定会认为能仗大隆宗室之势夺位,殊不知大隆帝君对姑母一往情深,虽姑母逝去多年,尚且念念难忘,又怎会为了一个和亲的宗室女儿支持庆氏夺权。”金元唇角一弯:“薛国相好本事,竟能让澜江公笃信姑母死于宫廷妃嫔之争,而大隆君帝明知不顾。”
“庆氏与胡氏之所以势成水火,也是公主当年献策之功。”挽弩讨好道:“便是这回计定缓兵之策,笼络庆氏先灭胡氏一党旧族,也是公主谏言。”
金元摆了摆手:“这其中多亏薛国相点拨,我也是与国相商议后,才敢对祖父谏言。”
说完这话,金元却忽然沉默下来,只斜靠于凭几,手中把玩着腰上垂着的一枚满绿的龙纹佩,长长的金流苏从掌心淌落下来,神色似乎有些恍惚,喃喃自语:“姑母当年若非随同祖父出使大隆,对当时还是储君的大隆君帝一见倾心,自愿为妾……她是我西梁公主,明知妾位卑贱……倘若当年姑母不曾随使,与薛国相也许也能成为明珠玉壁的一双眷侣,不知姑母可曾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