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任,月娘子这才有了几分喜形于面,霁霞堂里那几个候府陪嫁的丫鬟逢人就说这一喜讯,隐隐有些咸鱼翻身的意气。
江月受了圣上斥责,不得诰命之事已是街知巷闻,王府里仆妇当然个个晓得,遂没人再敢称“少夫人”,仅以“娘子”称呼。
江月自受这番折辱,气得病了好些天,固步霁霞堂内,倒累得颤颤兢兢的芷娘去侍疾了几天,旖景听说她总算病愈,倒为芷娘庆幸,却又疑惑着她家阁部怎么没从中作梗,反叫三舅舅顺顺利利地升了职。
虞沨只字未提,旖景也没有询问。
这时见某人神色怪异,也只作洗耳恭听。
“三爷昨晚上被人下了狠手,套麻袋打了一顿,可怜脊椎骨受了重创,经太医诊治……怕是今后得在床上躺着过下半辈子了。”虞沨云淡风清说道:“外祖母听说,自然悲痛,听大舅舅说病卧在床,咱们自然得去看望。”
旖景吃了一惊:“是大舅舅?”
虞沨微微颔首:“在外人眼里,咱们与候府还是姻亲,当然不能明晃晃地坏了三爷的仕途,被人议论不睦,再说搅了这一回,三爷还能兴风作浪,始终是个隐患,我原本建议的是只让三爷落下个瘸症,腿脚有了残疾自然再不能任官……可大舅舅已经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