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十年中馈,何曾被复杂的人事蒙蔽过眼睛,绝对不是轻信人言的性情。
太夫人心里清楚得很,江月怎会无辜?无非是偏心罢了。
江月新嫁,就敢串通外人污篾兄嫂,好好的回门礼闹成争锋相对,犯的何止七出?倘若楚王府不肯原谅,一纸休书了断也是合情合理,入门三日就被休弃,江月今后处境自不消说,候府声誉更会受到牵连,太夫人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到这不可收拾的地步。
老王妃与楚王父子对旖景的百般维护太夫人今日大有领会,这时也只好将这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旖景身上。
旖景也并不希望江月新嫁被休,这等匪夷所思的事隐瞒不住,还不在京都贵族圈儿里闹得沸沸扬扬,白白引得那些人拿楚王府与建宁候府嚼牙,事情一旦张扬,只怕连卫国公府都不清静,三家互为姻亲,这“同室操戈”的事情怎么也算家丑,就算楚王父子毫不在意人言,旖景也得顾及老王妃的心情,更何况她也不愿白白陪着黄江月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当然,旖景自然也不愿她家阁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揣摩人心布下一局,结果让黄江月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这阴险狡诈、不贤不睦的罪名一定要被江月顶在头上如影随形,不过需要控制一下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