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傻,正想苦口婆心拉红线,说服灰渡求娶罗纹——大家当年一起随同世子前往冀州,同甘共苦多年情份,岂不比娶个陌生人要强?再说罗纹若嫁了灰渡,时间一长,也就淡忘了江郎,又能继续留在关睢苑里当差,真是两全其美的事。
才张了张口,只觉眼前一花,脑门上就挨了一下。
一颗还带着热意的板栗“啪”地一声跌在地上。
“小子少算计我,仔细我告诉秋月姑娘,咱们前庭管事昨日又收了旁人的鞋垫。”
晴空大慌,连忙上前缠着灰渡:“哥,我错了还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针线处的婵娟是我干娘的女儿,我是她干哥哥,她做的鞋垫实在不好拒绝……得,就当我今天啥也没说……我说什么了,我本来啥也没说……咱们的婚事可不都由世子作主,我怎么会算计你。”
而正院里,晚膳之后,旖景也转告了江汉的话,虞沨听说他竟然带了江薇离开,更觉讶异,思忖半响后蹙眉说道:“那日江汉一听阿薇提起婚事,情绪甚是激动,今日这番说辞不过是敷衍之借口罢了,这事实在有几分蹊跷……阿薇如今已是官宦女儿,白家与江家也算门当户对,我打听得四郎之母也是寒门出身,性情温婉,并不是挑剔人,江汉不由分说的反对必然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