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甘,祖母可会眼看候府声誉受损?只要祖母说了话,大伯也不敢违逆,那些家俱实物是一早准备好的,时间仓促也没法子添置,重要的是压箱钱与田产商铺,这些也不需大废周章购置,都是现成。”
见母亲仍有犹豫,黄江月叹了一声:“六姐姐也不知为了什么,一早对咱们生了疑,原本还不要紧,可我看着这些日子,连大伯都对爹爹都冷淡起来,爹爹与秦右丞交近,为了升职的事儿找大伯要银子周转,大伯反而把爹爹斥责了一通,摆明不想理会,百千两都舍不得拿,更何况十万妆奁?因着卫国公,大伯与楚王的关系本就亲近,若去王府说了什么话,反而会让事情生变,聘礼聘金没有过门,这事就不算尘埃落定,等正式下定,候府难道还能不接礼单,让人把聘金抬回去不成?”
三太太这才作罢,可未免悬心吊胆,恨不能一觉睡去睁眼就到下定那日。
哪知转眼被旖景背后拆台,虞栋夫妇如意算盘落空,不得不自备聘礼,那两口正觉沮丧,压根就没想到发生聘礼忽减这等闻所未闻的事要知会黄三爷,等十一月初五过大定,官媒正式接了礼单,眼看与上回小谢氏交予那份有天壤之别,还以为是将军府按望族俗礼“示诚”,等循例清点的时候才发现聘礼聘金竟完全照单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