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倔强的一面,好在不是偏执到底。”虞沨微侧着身,手臂环在旖景腰上:“圣上喜他性情直率,眼下又是用人之际,应当会重用吕简,许会让他监督设官学、举童试一事,在这当头,却又生风波。”
旖景见他眉心微蹙,自然而然便将指尖摁了上去,轻抚过乌黑柔长的眉弓:“是谁撺掇着吕御史联名弹劾?”
“言官联名,这陋习久已有之,秦相与金逆斗法那会儿,言官们也是动辄联名,但这回,似乎与秦相无干,或者是他没参与,却也没有管束,早两日圣上提说归化这一碴,问中书省有何见解,秦怀愚甚至还为包都司求情,称自从十国之乱,北原屡屡犯境,归化十之八九会被蛮夷拼杀入城抢掠一空,可大隆由包都司镇边以来,北原人从未得手,这回应当是另有隐情,包都司以大局为重,也属身不得已。”虞沨捉住小娇妻调皮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握在掌心,将下颔抵在柔软的发顶,只觉幽香扑鼻而入,突然心猿意马,不想再提政事,只微闭了眼睑,享受着秋爽怡人的午后,难得静谧的耳鬓厮磨。
不过显然,旖景这时一心只有“国事”,仅管整个身子已经陷入了某人的怀抱,却仍是蹙着眉,一阵思索后,轻哼一声:“秦相表面是为包都司求情,却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