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里冷沉,却匍匐叩首:“儿子情愿领罚,可不能置琴娘不顾。”
黄太夫人气了个绝倒:“你这是要忤逆!”
建宁候似乎也没想到黄陶到了这个地步尚且不弃江氏,心念又是一动——他既有虎狼之心,就算一时因无实据不能处置,留在候府也是个莫大隐患,不如趁着这个机会……
“母亲,江氏是二弟正妻,就算被夺了诰命,是留是弃全凭二弟主意,不过候府定不容清白尽失之妇,二弟若执意不肯休妻,候府也只好治他忤逆之罪。”
黄陶拳头捏得更紧,心里连声冷笑,哪里不知建宁候的想法,但他既然决定交待出廖家,力保江氏,当然早有准备,这时又是重重三个响头:“儿子不孝,私联姨娘娘家在先,又不遵母命在后,母亲、兄长无论怎么处置,黄陶甘领。”
“好,好得很,好个重情重义……”黄太夫人重重喘息,好不容易才稍微平复怒火,与长子对视一眼,当下决断:“你身为候府子弟,却不顾家族,黄家容不得你这个逆子,从今之后,你黄陶与建宁候府无干,候爷,你身为族长,寻个日子开祠,与族老们好好分说这事。”
这就是要将黄陶一家从族谱除名。
江氏这时竟像是完全清醒,两眼全是怨恨,箭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