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景得了三顺传递进来的消息,得知青缎杀人案再次发生在宋家,莺声竟成了受害者,心里好一阵思量——旁人没有留意,可她打听得莺声与张姨娘那场争执,摞下的一句狠话,已经推测莺声知道了宋辐的“身份”,做着国公府四夫人的美梦,宋嬷嬷是谨慎人,又对莺声怀恨,必不会“开诚布公”,看来问题出在宋辐身上。
旖景还在揣度,莺声这么个飞扬跋扈不知收敛的性情,说不定会坏了宋嬷嬷的盘算,哪知没过几日就成了具再也不会开口的尸体。
死得还真是干脆利落。
因着三顺还未打听到详情,旖景也没有断定是宋嬷嬷行凶,这时正在画室的竹窗下,执笔画着半幅山水,另半幅虞沨已经画成,这是六娘开口索要的,要五姐与五姐夫联笔的墨宝。
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完成了那套里衣,旖景这才抽出空睱来,满足六娘的夙愿。
却见春暮满面红霞入内,旖景微诧:“大热的天儿,你还在日头底下晒了太阳不成?瞧把面颊晒得。”
春暮未及出口的话便更添了几分嗫嚅,声如蚊吟地禀报:“灰渡求见。”
旖景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春暮一眼,见这丫鬟羞得只敢盯着鞋面,好心肠地没有再打趣——前几日,眼见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