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辐两口子早从庄子里回来,并未入府领事,只在外头领了个管事的活,负责黄氏嫁妆里的一处铺子。
莺声这回来是回禀一些杂务,正准备出府。
瞧见张姨娘迎面而来,却视若无睹,让张姨娘十分恼火,莺声原来是旖景的丫鬟,张姨娘也是认得的,当然知道她眼下是宋嬷嬷的儿媳,可宋嬷嬷已经失势,宋辐也再不是总管,张姨娘根本不把这家人放在眼里。
见莺声昂首挺胸地从她面前经过,没有半点谦卑,跋扈成了习惯的张姨娘哪里忍得,拉着莺声就是破口大骂,逼令她跪在地上磕头,否则就要以“不敬”之罪,处掌掴的规矩。
莺声一声嗤笑:“你便是个姨娘,且当自己是正经主子呢,也不撒泡尿照照嘴脸。”
“不要脸的狐媚子,爬了个奴才的床,也敢耀武扬威?”张姨娘一巴掌上去,却被莺声轻轻巧巧地避开,眼见着已经远远围了几个仆妇,冷笑一声:“迟早有一天要让你跪在我面前为今天的冒犯请罪。”
居然扬场而去。
张姨娘瞪大了眼,无奈因是要与嫂子谈“私事”,今日连个丫鬟都没带,少了帮手,又觉得自己上前追打个奴婢到底有失身份,在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痰,骂骂咧咧地离开了。